【秦方】不苦 7-9
文/陆早茶
CP：秦明x方木
Attention：法医秦明&心理罪（剧向）/进入剧情部分
Tips：终于进入案子里，其实这一部分本来要放在后面一点写的，但是不想写太长或者赶进度让木木醒过来，就写在前面了。木木清醒了一瞬间，注意每一次更新木木的梦，都是线索。以及某些地名带了点私心，看懂的就……
7
龙番市不日下过一场雨，疗养院里堪堪挂在枝头的一树桂花只挣扎了一瞬就被飘摇的风雨吹落了，天气也跟着进入了深秋。小护士裹上了件薄毛衣才记得来上班，毕竟她已经因为感冒浑身无力了整整两周了。
她看见护士长在护士站接起电话，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带着点八卦好奇的心思，小护士凑过去本想听些八卦，没想到对方挂了电话神色仍未见缓和。
时常坐在医院花园看晨报的男人神色匆匆快步掠过了她们，小护士的眼神没动，护士长才开口讲话：“317的病人昨晚醒过来了，只是吼叫挣扎。昨天晚上太激动了，护工实在按不住，就上了束缚带，叫家属过来打了针安定。”
“刚才过去那个是家属吗？”小护士颇为好奇“这么年轻？”
“是啊，守了一晚上，刚刚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就走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嘱咐。”护士长摇了摇头“像317这么严重的解离症，家里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电梯还没到，小护士就往电梯间看了一眼，317的家属却并没有等电梯，而是打开了楼梯间的门，直接走下楼了。
真是一家子奇怪的人。
8
龙番市市郊的一栋高档别墅里，李大宝刚摘下手套，就被林涛拉到一边。
“老秦呢？他可从来不迟到。”
这边大宝一口气还没出，秦明已经拉开警戒线走了进来，连鞋套都不慌不忙的穿好了。正准备向上司弹劾某人对待工作态度不认真的两人只得噤声。秦明戴上手套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子查看尸体，又顺着客厅走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凶器确定了吗？”
“机械性窒息，现场没有挣扎痕迹。”大宝翻了翻现场勘查记录，认真道“凶器应该是某种条状白色布料。”
看到秦明严肃认真询问起来，林涛也结果大宝手里的勘查记录，继续说道：“通过报案人已经确认死者身份。死者周连知，男，22岁，身高183cm，绿藤市人，永川大学化学工程系大三学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死者母亲连慧成。据连慧成说，周连知并非是她亲生，而是他前夫的儿子，2012年她和前夫离婚以后，周连知就跟着他前夫去永川生活，之后除了过年过节很少接触。9月27日，也就是前天中午，周连知突然来她公司找她，希望能在家里借住几天，问他为什么也说不清，就是讲学校出了些事情。连慧成以为是和前夫闹了矛盾，没有仔细问。9月28日晚，连慧成所在公司季度答谢酒会，连慧成一夜未归直到今早九点回家，发现家门大开，周连知已经在客厅死亡。通过对公司同事紧急调查取证，连慧成与同事通宵喝酒唱歌，期间排除去卫生间的时间，不在场证明基本完善。”
转了一圈的秦明摆摆手让大宝过来，在男性死者脖颈勒痕处轻轻揉擦，果然发现了布料纤维。大宝手疾眼快地拿出证物袋装了起来。随后秦明检查了尸体位置和尸斑形成时间，才站了起来。
秦明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没来由得头晕，晃了两下才站稳。
“死亡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初步估计应该在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秦明自己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宝和林涛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时间特别的……”
“不是很奇怪，是特别奇怪。”大宝分析道“凌晨三点到四点，一个作息正常的成年人应该处于深度睡眠之中。死者为什么在客厅而不是卧室？”
“客厅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值得怀疑。”林涛认同了这个想法“有一点也很可疑，刚刚痕检科的同事已经对死者的卧室进行了检查，发现死者在28日晚上根本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在客厅一直待到了三点以后。当然，不排除凶手在杀死死者以后对房间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清理。但是死者的卧室又并非有这种特意进行过整理的痕迹。”
“还有另外一点……”大宝把勘查记录翻过一页“我们怀疑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调取的小区监控路线显示，并没有可疑人员进出过小区。”
气氛紧张而压抑，案件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陷入僵局。偌大的别墅客厅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小龙人主题曲的电话铃。
大宝和秦明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涛掏出了手机接了电话。
秦明依旧在绕着客厅二楼绕着两个卧室转圈，目光突然落在了连慧成卧室里的女士睡袍上。他走进去拿起女士浴袍的系带，带着手套的手仔细擦过了这条白色的丝绸面料缎带。
李大宝掏出证物袋，忍不住夸他：“一夜没睡脑子还这么清醒，不愧是秦科长！”
秦明不动声色道：“睡了一夜比我早到案发现场十分钟，连凶器也没找到，你们也很厉害。”
“秦科长不来我们怎么好抢功？”大宝把浴袍袋子装进大号证物袋，撇撇嘴“你怎么不说林涛，用那么幼稚的手机铃声企图影响办案？”
“一会儿就让他换。”秦明转身出卧室门的时候，正撞上林涛从客厅跑上来，显然刚刚接到的电话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刚刚永川市局汇报了一条重要线索，要求我们并案调查。”
“什么线索？”秦明叉着腰站在二楼俯瞰别墅地形，突然觉得这个凶手对这个房间可能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
“刚刚提到的死者的养父周士清，三天前的早上，有人举报他涉嫌故意伤害罪而被传唤，目前已经立案，但案件还在侦查阶段。周士清目前羁押在永川市看守所待审。举报人就是死者周连知。据周连知所说，他的养父周士清暴力强迫他并与其发生性关系。”
秦明皱眉，看来这个案子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入室抢劫杀人了。
“你是说，死者周连知三天之前在永川市报案他的养父强奸他？”李大宝觉得男子有点乱线索太多一时理不清思路。
“看来我们得先把尸体带回去解剖，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了。”
9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梦了。
方木手里握着一把玻璃球，红红绿绿尽是刺眼的颜色。幼儿园门口的秋千也摇起来了，他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觉得非常安逸。他发现坐在秋千上的原来是自己，握着玻璃球的也是自己。
远处的方木却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秋千，不知是看着秋千，还是看着秋千旁边的小女孩儿。
“你怎么不去玩？你叫什么名字？”
他很着急，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眼睁睁看着小女孩儿在面前消失，突然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夜很深，方木醒了。
叮叮咚咚的器械响了起来，夹杂些脚步声和刺耳的铃声。
他看着天花板，双眼茫然，仍旧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