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不苦 22-24
文/陆早茶
CP：秦明x方木
Attention：法医秦明&心理罪（剧向）/您的好友方木已经上线
Tips：这次更新……嗯，没什么好说的，过渡章节。下一次更新秦方就要见面了。老秦并没有危险，真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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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上一次因为联合办案而从龙番来永川，好像已经过去了一年半了。永川市算是省内除了省会龙番以外比较大的一线城市，安静祥和，犯罪率一贯不太高，需要他这种法医出面的案子更是少之又少。当时入职分配的时候，很多同学都表示要是能分来永川，那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而秦明自己因为成绩突出，直接被分配到了省会龙番。
来接待秦明的刑警队长姓江，见到秦明就像见到了亲兄弟一样，嘴里不停地说多么盼望秦科长能来永川看看这个案子，他们一队一直都觉得这个案子绝对跟周连知的死有关系。
现在秦明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毕竟所有证据指向明确，很可能周连知就是死于很简单的与陈敬泽发生口角。而面前的江队长也就是因为永川警局实在是太闲了，从不出什么大案要案，已经有些神经恍惚，以至于碰到个强奸案，都想尽力往阴谋论的方向靠拢。
而真正见到周士清的时候，秦明的顾虑却更深了一层。
周士清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戴着眼镜，走进审讯室的时候步履缓慢，却不摇不慌，背也挺得很直，看上去就像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学究。看守所的狱服里面套着一件简单的长袖衬衫。衬衫被汗渍浸染，他却仪态从容，没有一个监狱里关了五六天的样子。
秦明怔了怔，因职务原因，常年接触罪犯，心中怕是多出了常人一杆秤。他真的无法把面前的这个人和强奸犯的形象做出对比。
真的太不像了。
他当然知道对于罪犯的标准不能用长相进行衡量，也见过很多手段残忍但是个性怯懦的变态。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十分不同的。
周士清看了看桌子对面的秦明，紧绷的表情有细微松动，而后居然笑了起来，说“我等你很久了。”
秦明有些微怔愣，真的见到人的时候就然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反倒被对面的罪犯抢先开口，他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些恐慌，像是从细枝末节中抽丝剥茧企图拼凑出来的真相，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少了最重要的一环。
“您就是秦明？”周士清的神态放松，像是聊家常的语气问道“您从龙番来这里提审我，就是为了我故意伤害连知的案子？”
秦明开门见山道：“很抱歉，周连知已经死了，死于谋杀。”
听到这句话，周士清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感情十分复杂，转瞬即逝的自责和愧疚潮水一般上下翻涌“我儿子如果没有死，你们是不会来找我的。”
“可不可以关掉监视器，我想告诉您一个事实。”
秦明听到面前的男人这样说着，视线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对方的手上，男人指尖粗糙，一笔一划认真至极地在面前的木桌上写下了这句话。他的笔顺特殊，像是演练过无数遍，看在秦明眼中，却成为了表达难言之隐的一种方式。
秦明的气血翻涌，仿佛突然触碰到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他转身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紧张至极。江队长站在门口，递给秦明一支烟。
他摆摆手拒绝，心下闪过无数请求关闭监视器的借口，但是真正说出口的，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江队长能不能把监视器关掉，让我和犯人单独说两句？”刑警队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点了点头
他再次进门的时候，监视器已经停止了运作。秦明完全对周士清展现出了自己全然的信任。周士清靠坐回椅子上，双手仍旧被手铐控制在桌子上，他却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说道：“我知道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我也不知道己还能活多久。但是如果您的同事里有一名叫做方木的警官，希望您能告诉他，他体内的药物原本确实是很普通的苯环己哌啶，但是经过改良以后，代谢速度会变得很快，同时对于中枢神经系统的创伤却会更加严重。”
秦明心下大乱，虽然在很早之前他就怀疑方木突然而至的解离症是因为药物影响导致，但是化验结果并没有显示出这一点。他当然很想知道9月12号那天方木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真正触碰到这个事实的时候，秦明才突然发觉自己全身颤抖，居然已经不想听到这个残忍的事实了。
他显然不敢忽略周士清这个知情人可能知道的秘密，秦明看到对方仍旧在桌面上故作放松敲打的手指，继续问道：“您想告诉我什么？”秦明的表情有些冷漠，他已经观察到这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已经是由摩斯密码敲出了，这种密码老套又通用，连网络上都可以轻易找到破解方式。他在心中把这串数组记下，继续问道。
“找到他，我能告诉你们的都在这里了。”周士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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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迫不得已的，林涛今天第二次回到了璘山公司。他不知道的是，刚刚享受完“庆功宴”的李大宝再次被卷入一场新的风暴。
正当她坐在办公室妄图一个人扫荡完一桌子外卖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林涛已经深陷璘山公司女经理连慧成的魔抓之中。当她给林涛打了三个无人接听的电话以后，大宝终于想起到局里办公室找找他。走过审讯室的时候，看到了门是关着的。
李大宝心下诧异，这个时间，在审什么人呢？
“哟，宝爷怎么不在法医科跑这里来了？”门口的小警员跟她相熟，看到她火急火燎地往办公室跑，想着调侃她两句“你找林队吗？林队不是去璘山公司了？”
“上午刚去了中午才回来？怎么又去了？”李大宝奇怪道，一边眼神却顺着审讯室的玻璃往里张望“这是审谁呢？局里又有什么案子了？”
“哪儿能呢？”小警员在做记录，一边从兜里掏出两个橘子递给大宝，自己也掰开一个“说来也奇怪了，今天下午局里来了个小姑娘，说市郊别墅那个案子另有隐情，自己是知情人想要举报，现在正在里面询问呢？”
“市郊别墅那个案子不是刚结案吗？”李大宝诧异道“这个案子证据都对上了啊，尸检报告和结案报告林涛今天早上才放到局长办公桌上的。这个时候再来什么举报人？不能吧？而且这个案子不是林涛在负责吗？”
“嘿，宝爷，你看你这记性，林队不是去璘山公司了吗？”
小警员也快看不下去了，正巧审讯室里的姑娘正好出来了，李大宝一眼看到那个姑娘，就愣了一下。姑娘低头朝她笑了笑，转身就出门走了。
这姑娘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确实不出众，但是气质干净，还有张很耐看的脸。虽然黑黑瘦瘦的，但是眉眼弯弯，笑起来很好看。
她没来得及问这个姑娘举报了谁，人一转头就不见了。
李大宝心下诧异，难道郊区别墅额案子真的还有什么没理清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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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真的没想到他一天的日程会被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案子被放宽到两天。他刚从审讯室走出来，巨大的信息量还没来得及过脑子，就被江队长拉到一边，请他帮忙去出个现场。
他没敢把那串数组记在任何纸面上或者电子设备里，反复在脑子里滚了几遍就已经烂熟于心。江队长的话却没怎么听明白，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义务去帮这个忙，但是对方今天在审讯过程里对自己的通融秦明却不能熟视无睹，最终还是决定跟着江队长走一趟。
出事的地点在永川大学附属医院,一位神经内科医生突然从医院八楼的放映室窗口坠落，当场死亡。但是因为事发时并没有人亲眼目睹这位医生是如何坠楼，还是向永川警方报了案。
秦明跟着江队长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秦明做了初步的尸检以后却并没有发现有他杀的痕迹。索性跟着其他警员到楼上事发的放映室查看。
带路的年轻人自称是死者杨思杰教授带的研究生，叫宋晟峰，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子一进电梯就止不住地哭。秦明被这阵哭声哭得一点思路也没有，只能问他点问题企图打断这阵哭声。
“你的老师是什么时候去的八楼你知道吗？”
“大概是下午一点二十分左右吧，那时候我老师坐诊结束。我还带着病例去给他看，正好在三楼电梯口遇见他，他当时很着急地上电梯，直接把病例拿走了，说是要去八楼会诊。我当时急诊也有个病人，就没有仔细问。”宋晟峰抽抽噎噎半天才推了推眼镜说清楚了话，又拿出那本病例递给秦明“就是这本病例。”
江队长从秦明手里接过病例翻了两页忍不住说道：“我的亲娘啊，你们医院大夫开病例都这么随便的吗？这狂草这么彪悍谁能看得懂啊？”
秦明压根没想接这句话，电梯正好到达八楼，他低头从落地玻璃往下看，又问道：“你老师坠楼的时候是大概几点能记清吗？”
“大概应该是……他上楼以后十分钟左右。”宋晟峰依旧在抹眼泪，他努力思索了一下，才答到。
秦明站在这个大敞四开的窗口，看着窗户外面的警戒线，眉头紧锁。
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只有一条孤零零的短信躺在收件箱里。
发信人是方木，而信息只有短短七个字。
秦明，马上回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