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不苦 28-30
文/陆早茶
CP：秦明x方木
Attention：法医秦明&心理罪（剧向）
Tips：这一次更新老秦犯了一个大错误，又意外发现了一个关键性证据。心疼暗恋不自知的老秦和连知小哥哥。下一更或者下下更大概要开始准备汇总信息了。
前文：1-2 3-6 7-9 10-12 12.5-15 16-21 22-24 25-27
28
电话还是打不出去，李大宝有点急了，意识到通过周连知的死，好像他们龙番市又摊上了一个棘手的大案子。她拿着电话边拨边咬牙切齿，不知道秦明这个人为什么就是不接电话，连打了五六个都收到了“正在通话中”的反馈。她紧接着就一个电话打给了正往疗养院赶的林涛。
林涛接起电话的时候刚刚出发，看到李大宝来电以为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接来电打了回来，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尽量摆出一副严肃姿态。
没想到对面的人比他还着急，林涛听李大宝把事情叙述完，顿感分身乏术，他一面告诉李大宝尽量不要让程嘉景离开，一面把疗养院的事情跟对方讲了。
“那你说，想要跟木木寻仇的人和福利院有关系吗？”李大宝一面搅动着玻璃杯里的咖啡，一面问道。
“哎！怎么可能有关系！那就不是一个案子！想要伤害木木的，怎么也得是跟829 那个案子有关的漏网之鱼。况且木木并没有真出什么事，说不定只是来探病发生了点口角。”不敢深究，林涛直截了当地截断了李大宝的猜想，让她安心安抚程嘉景，能留住等他回去就好。
“等等，可是这不对啊。”李大宝揪揪自己的短发“嘶”了一声“当时知道木木没有回绿藤而是留在龙番疗养的只有：边局、邰伟、老秦、你、我。还有谁知道木木在那个疗养院呢？你跟别人说过吗？我没说过啊。老秦是会把这事儿讲出去的人吗？今天下午邰队又在哪儿？”
林涛皱起眉，这事儿确实越想越不对了，难道829这个案子真的没结案？
他尽量保持冷静，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瞎想。现在的线索过于复杂混乱，谁得到的线索都不太一样。虽然看似毫无关联的证据，逐渐汇拢到了一个林涛根本不敢深思的地步。
“老秦在哪儿？”情况复杂，林涛下意识想到的只有确保秦明的位置，毕竟周连知的尸检报告是在龙番市法医鉴定中心出的，秦明的处境也并不安全。
“老秦没跟你说吗？他今天请假去永川了，提审周士清。”李大宝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对面的程嘉景听到他们的推测“会不会邰伟是今天去疗养院见木木的那个人？”
“不可能。”悉知内情的林涛更加紧张，只恨自己不能立刻长双翅膀飞去疗养院“今天绿藤市警局收到匿名举报信，举报龙番市璘山公司涉嫌做假账洗钱，涉案金额巨大。邰伟大概中午一点左右打电话给我，让我再跑一趟璘山公司。按照时间看，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疗养院的。”
“那那那那那……现在怎么办？”李大宝终于理清了顺序，看了看对面的程嘉景“如果这个姑娘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就很危险了，今天还能让她回永川吗？”
“我不知道啊！”林涛有些抓狂，他使劲挠了挠头，握紧方向盘“我现在在去疗养院的路上，等到了那儿先问清楚情况再说，你一定安抚一下那个姑娘，不要让她直接走。这个案子一开始就是我们一队在负责，案子出现转机，怎么也得负责到底。”
李大宝挂了电话，脸色十分不好看。程嘉景试探性问她：“李法医，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抱歉程小姐。”李大宝认真道“如果你刚刚说的没有任何作假，那么我们确实得对周连知一案的证据进行重新梳理。在周连知的案子结案之前，我们警方确实需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我现在的确不能让你回永川。”
29
方木挂断和秦明的电话以后，直截了当地从手机里抽出了自己的电话卡，掰烂了扔出了窗外，仍旧是那条市郊通往龙番市区的路。方木却走得有些漫无目的。起先他告诉司机师傅自己要去龙番，而后却在和秦明通电话的时候比手势示意司机师傅上了回绿藤的高速。
而事实上，在确定那个男人会来见他的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电话被定位并且监听了。他昏昏沉沉睡了两周，在此之前被龙番市警方救出现场时已经昏睡不醒。如果829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自己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一幕是真实的，那这个案子影响之恶劣，早就远远超过了一个跨境拐卖妇女案。
他的头仍然处于剧痛之中，强行暂停治疗，的结果就是他不仅并不知道自己被什么药物控制，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彻底治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真正的交锋在他坐上计程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他可以确定这个时候李大宝或者林涛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但是他不能再告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自己已经出院并且坐上了计程车的事实。他必须赶在这个时间差之间顺利回到绿藤。否则他知道自己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与此同时，永川大学附属医院八楼的放映室里，秦明思虑很久，做了一个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让他们一度陷于被动的决定。
他把那串数组输入短信，按下了发送键。
30
暮色四合，秦明从永川大学附属医院走出来的一刻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他回头看了看仍旧被警戒线围绕的现场，看了一眼逐渐爬满红霞的天。这场景是有些似曾相识的。
那天龙番市警局从废旧厂房中救下神志不清的方木的时候，也是一个刚下过雨的阴天，晚霞很漂亮。秦明绕过警戒线的时候，方木正从里面被抬了出来，浑浑噩噩之间拉住了正准备跟着痕检科进现场的自己的手。
方木眼神涣散，却拼尽全力地用力发出一个一个音节。他在吵闹的“解救人质”的呼喊中低下头认真听他说话。
秦明不知道为什么方木会选择自己，会选择把自己就这样交给了他。原本在秦明眼中，方木只是一个可靠的同事，一个颇具传奇性的绿藤市犯罪心理专家，一个破获过很多大案的受人爱戴的年轻警官。在他眼里的方木或是严肃认真的，不苟言笑的。
但是真正见到方木的那天，对方只是坐在龙番市警局的办公室和林涛大宝聊天，见他进门了，还特意从袋子里掏出个橘子递给他。
那个橘子秦明一直都没来得及吃，最后都烂掉了，829这个案子才结束。秦明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摸出这个橘子，很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
鬼使神差的，最终秦明去疗养院看方木的时候，还是带上了一袋橘子。这是他自己认知中永远无法和常人产生认同感的一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惦记着方木的喜好，可能更多是没有吃掉方木给的那个橘子的愧疚感作祟。而后来就是希望这个深陷在臆想中的“城市之光”能够快些醒过来。
他开始无法控制的，期待着新的交集。
意料之外的，方木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醒来了。秦明拒绝了江队长的挽留，毅然决然决定趁着天还未完全暗下来，立刻启程返回龙番。
在他转身准备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秦科长。”是刚刚因为老师坠楼身亡哭个不停的宋晟峰“我的老师是自杀吗？”
“按照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基本断定你的老师是死于自杀。”秦明没有转身，背对宋晟峰回道。
“那他为什么自杀？”年轻人情绪激动，几乎是吼了出来“我老师已经是副主任了，今年年底就能升主任，他没有理由自杀啊！”
秦明确实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不再回答宋晟峰的问题，转身走到车旁边。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秦明的眼神扫过车门右侧后视镜，突然在后视镜中看到了站在车后方正在回答永川警方询问的宋晟峰。
天气有点冷，宋晟峰走到室外脱下了医院的制服，在他宽大的卫衣领口处的锁骨位置，若隐若现的显露出一部分青色的纹身。这纹身像是某种动物，但是距离太远，单单从后视镜里并不能看清楚。
秦明的脑子却在看到纹身的一刻就快速地转动起来。这个纹身看起来十分熟悉，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他接触过的尸体和人真的太多了，秦明一时并不能理清头绪。
他只能带着疑问走上了返程的高速。
秦明的大脑一时混乱异常，他几乎是钻进了思考纹身出处的牛角尖，以至于守着程嘉景在咖啡店等到八点的李大宝接到秦明电话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对方开门见山式的询问方法问懵了，回答得战战兢兢。
“是啊，我记得周连知身上是有纹身的，大概在腰部附近……我怎么记得是什么样的？你要是着急我可以等林涛回来了帮你去翻翻档案……老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