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不苦 10-12
文/陆早茶
CP：秦明x方木
Attention：法医秦明&心理罪（剧向）/您的好友方木准备上线
Tips：把死者家庭关系整理清楚了。今天的龙番警局仍旧在同一个案子上团团转。下次更新会有很大的进展，我是真的很喜欢周连知小哥哥，后面写的差不多了可能会单独给他写个番外。以及，踊跃评论可能有剧透掉落。
10
秦明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医院三楼的走廊上壁灯发出些昏黄幽暗的光。他今天因为郊区别墅的案子忙了一天，久违地感觉到了压力。这些压力得以促使着他一整天都没法分心思考正躺在疗养院里的人，可是习惯成自然，他已经不适应下班以后或者上班之前不来这里看看的日子了。
凌晨一点，秦明仍旧辗转反侧，索性披衣下床，驱车前往疗养院。
午夜查房的小护士被楼道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影吓了一跳。这个疗养院年轻人来的很少，多是些四体不勤的老年人才需要有人陪夜。晚上12点以后3楼往上的楼层是十分安静的，很少发出响动。
定睛一看，原来是早上走得急匆匆的那个家属。
男人托着一杯刚刚冲好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站在走廊上，似乎在研究墙上挂着的养老院平面图。
“不知道这栋楼是谁设计的，紧急出口的位置确实做的很不好，万一出现什么危险5楼的B出口没有分流，510到520的病人就要跑太远了。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男人看她走近，突然开口说话。
这声音听着很舒服，声音不大，有些沙哑，却是温温和和，语气平缓，并不是指出错误的强烈语气。
他穿着件很普通的休闲西装外套，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握着星巴克的杯子把，咖啡暖融融的热气从盖子里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真的像是个很普通的陪床家属。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小护士忍不住开口：“您是317的家属吗？今天医生来做了治疗，今晚10点做左右的时候317的病人还醒了一段时间。虽然意识还是不清楚，但是已经恢复很快了。”
“总会醒的。”秦明掀开盖子喝了一口咖啡，理所当然说道：“他留下了自己都处理不了的难题，是不会就这样把问题扔给我们自己跑的。”
11
案件记录的本子上都画满了，李大宝喝了一口咖啡，一边用行动强势给上下眼皮劝架，一扭头发现林涛已经栽倒在被资料铺满的办公桌上睡的人事不省。
正打算拍拍脸继续干活，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今天下午因为一夜没睡还想泡办公室写尸检报告却被赶回去睡觉的秦科长赫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秦明推门的声音不小，却也没能把林涛从周公手里抢回来。索性放轻脚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顺手还从林涛的一摞资料里抽走了一部分。
李大宝火眼金睛，眯起眼睛拿着笔点了点秦明。
“睡了两个小时。”秦明头也不抬，答道“觉少，已经不困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肯定是从疗养院过来的。”李大宝端着咖啡跑过去坐在秦明办公桌的桌边，困了半个晚上突然就精神了。
秦明并没有接话，只是把椅子转了一个面面对着墙，用行动表达了自己“你这种猜测真的很无聊我并不想回答你”的意见。
大宝发觉自己真的猜对了，激动地不行：“木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新的治疗方案进展顺利。829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都得等方木醒过来才能查清。”
这一番回答十分公事公办，大宝顿感无聊，索性顺着工作的话题讲了下去：“我和林涛今天下午从绿藤调了周连知的一些资料，也写完了尸检报告。然后药物检测结果出来了，我估计我知道为什么他三点多还在客厅待着不去睡觉了。”大宝从一堆散乱的资料里抽出一份放到秦明面前。
“阿普唑仑？”秦明皱眉。
“这绝对不是什么入室抢劫杀人，对方很可能是有预谋并且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才决定要杀死周连知的。”李大宝点了点药物检测里的一项“周连知尸体里残存的阿普唑仑显示和连慧成放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的阿普唑仑是同一批。”
“这个药量是正常用量，不会致死。”这个线索指向明确，秦明继续分析道“凶手先用安定让死者进入睡眠，再采用勒杀的方式致其死亡。可不可以推测凶手并不想和死者发生肢体冲突，或者说，凶手并不认为以自己的体力可以压制对方？”
“哦对，凶手可能是觉得自己打不过死者，所以先用安定让对方进入睡眠，再下手杀人。”李大宝若有所思“凶手会不会是个女人？”
“而且凶手一定对连慧成的房间结构非常熟悉，甚至知道对方睡眠质量有问题在吃安眠药。”秦明接到，扫开桌面的资料摊开笔记本记下了这一点“最好能查一下连慧成的工作关系和感情关系。”
“哦对了。”后面办公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听了半天的林涛突然插话“我今天下午查了一下周连知的家庭关系和情感状况。”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这个死者从小学习成绩就非常优秀，跟老师同学关系也都很好。通过下午永川市局的走访调查，感情生活比较干净，有很多女同学对他表示出好感，但是他自己一直都没有过女朋友。应该算的上是好学生里的好学生了。同时我们也查了一下他的父亲周士清。这个人是永川大学的物理系教授，离过一次婚，目前单身。周连知是他的前妻连慧成从原夫家带过来的儿子，跟周士清和连慧成都没有血缘关系。”
“等等……停一下，什么意思？”大宝伸手胡乱挥了一阵，表示她脑子有点乱“什么叫都没有血缘关系？”
“周连知这个孩子也是命比较苦，连慧成是他的继母，他的生母车祸去世，生父胃癌病重，当时连慧成不顾家庭反对和周连知的生父结婚。婚后周连知的生父去世，周连知一直跟连慧成生活。2010年连慧成和周士清再婚，周连知才改姓周。两年以后连慧成和周士清离婚，周连知又跟着周士清生活，连慧成每个月会给周连知寄送生活费。”林涛翻过一页，继续说道“据周围周士清的邻居和同事反映，周士清生活作风节俭，并没有和街坊邻居或者学生发生过矛盾，对周连知也像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一直非常注重对周连知的教育。看来仇杀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秦明合上本，笔尖点着死者周连知的名字上若有所思。
“那周连知告周士清故意伤害这个案子呢？”李大宝思考半天，突然提到。
“这个案子蹊跷很多，永川市局起先认为周连知诬告，但是经过调查，包括周连知体内的体液检测和身上的强迫性伤痕显示，确实存在故意伤害的行为。”林涛解释道“随后在对周士清的审讯过程中，周士清也承认了罪行。……可能这两个案子并没有特别大的联系吧。”
房间里一阵沉默，三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中。天已然大亮，案子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最后打破沉默的，却是大宝的肚子对通宵分析案情的抗议。
秦明揉了揉眉心，大宝捂着肚子，林涛的眼神巡视在二人之间。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我去买个早点。”秦明像是被这个莫名的气氛尴尬傻了，主动申请离开办公室。
12
等秦明提着三份早餐再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两个人竟然没有在补觉，并且连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他转头问门口走过的警员时，电话突然响了。
“啊秦科长，昨天市郊别墅的案子来了个小年轻自首，宝爷和林队去审讯室了。”
秦明一边听着，一边掏出手机。
是疗养院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