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爱/欢乐颂-凌赵凌】午夜航行 （中） 2
文/陆早茶
*跳票多日的LO主又回来了，估计总吃小甜饼也要吃腻了，这次来卖卖双医生的安利。
*到爱背景，私设遍地，感情方面互攻，有没有肉，不知道。普外凌远x骨科赵启平。凌院长赵医生先同窗师兄弟后师生设定，欢乐颂原著没看多少，要是实在ooc，多担待。
*医疗“玄幻”文，LO主专业跟医生八竿子打不着，一切的锅都是百度百科背。Bug遍地肯定是有的，就当个故事看，拒绝考据，有什么问题，全靠脑补。
* @三寒 太太说要给赵医生加戏，所以就给赵医生升职了。吃到了那么香的肉，不好意思对赵医生不好了。
骨科杨主任终于在一周之后回来了，期间不乏在微信群和一些科室医生私下聊天里听到些这个年轻有为的赵医生的光荣事迹。回来后更是看着术后的片子啧啧称奇。
“小赵这台手术可以写论文了。”
赵启平谦虚的笑了笑，他从来受不住什么来自领导的赞扬，尤其是这些赞扬真的受之有愧的时候。就像是这一次，普外的手术可没少给他填补技术漏洞。
他隔着会议室长桌看了一眼正低头和李睿不知在探讨什么问题的凌远，肃然起敬。
凌远真的很好看。他的目光收不回来，顺着他师哥因为胃病怎么也胖不起来的侧脸看过去，灼灼的目光像是能将人烧穿。也就是在凌远丝毫不注意他的时候，他才敢将这些目光丝毫不遮掩的搬上台面来。
你在想什么呢，赵启平。
他时常这样自省，他在凌远面前还不够丢人的吗？那些过去的事，没人提起并不代表就会被逐渐淡忘。这条宽广的沟壑依旧横亘在他和凌远之间了。不像是科室之间那般遥远，也不像是其他的偏见。他佯装出来的无所谓还是会支撑不下去。迫使他不敢再去肖想有光凌远的一切。
毕竟他们真的是一对神仙眷侣。
那场表彰大会很快就结束了，没有人会在争分夺秒与死神赛跑的档口下花费很长时间去夸赞一个无足轻重的战士。对赵启平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上校给下士带上勋章的仪式而已。那些场面话，从来都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他裹进大衣走进冷风里，他的车今天被限号了，回家的路却还是那一条，方式有很多种，每天都是这样差不多的选择。
今年冬天的风真的很冷，冷风灌进鼻腔，吹得他鼻腔一酸。赵启平看见凌远的车从他身边的地下车库上来驶进主干道，一路都有些焦急。
而他并不是那么着急要回去的，慢慢走过去也许就不用站在站牌下等太久了。这个时间正好能赶上末班车。
毕竟，回家面对一桌子残羹冷炙，也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就像有些事，让他说放下就放下，真的太难了。
李睿的车停在他面前，车里的人落下车窗看着他。
“吃了吗？吃一顿去？”
赵启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白蹭饭的好机会，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坐在了一个小笼包店里。
二人心中有事，具是相顾无言。赵启平吃下一个包子，李睿才开口说话。
“你别放在心上，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早就忘了。”
“我那年太年轻了，做事都不考虑后果。”赵启平添了点醋，猝不及防沾多了，酸的端起杯子喝下一口水。“师哥忘了是最好了。”
这种小餐馆真是好，总不会吃太久被揪着问个明白了。
“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事儿的。”李睿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停顿半晌，才缓缓道：“杨主任要升副院长了，陈副主任接他的主任，副主任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杨主任带的几个学生都没什么临床经验。高层会上凌远推你一票，挺多人附议的。就想问问，你什么想法？”
赵启平想起那天凌远站在婷婷病房前，像是有话要对他说，怕是生生给压下了。至于什么请自己吃饭，怕是谈事儿的因素远大于吃饭了。但这话最终却由李睿来说，可能又是凌远的主意，他自知资历不够，但是高层内定的事，板上钉钉，他根本不好回绝。
这场鸿门宴来的出其不意，当下就把赵启平打懵了。
他咬着包子半天没咽下去，话都不知道给怎么说了。
凌远自然不会给自己这个当面驳他面子的机会，但是请李睿来。“这事由着你自己决定”的意思倒是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只得摆摆手：“你让我好好想想吧，明天再给你答复。”
“别答复我了。”李睿吃下最后一个包子，拍了拍他的肩“你该跟他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正赶上周一，赵启平在例会上荣升副主任，掌声喝彩不断，韦天舒秦少白一众关系好的更是要求他一定得请吃饭。
赵启平双手合十拜天拜地，委屈的不得了：“我就涨了那么一点工资不说，你们还要把我吃穷了，有没有王法了？”
凌远佯怒，嗤笑一声也没抬头：“赵副主任有意见吗？我还告诉你了，涨那么一点工资也比一般医院待遇好，你出去打听打听，市院哪个医院的医生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咱们院跳槽呢？还有多少咱们院的骨科小大夫盯着你这个位置呢？请吃个饭就要把你吃穷了？”
这话赵启平不爱听，话锋一转就去堵凌远的嘴：“凌院长你也别说我了，你的劈离式肝移植研究项目，审批下来了吧，这也该请吃饭吧，大院长，你不表示一下？”
秦少白一把揪住凌远：“哎哎哎，就是说，你这顿也不能少啊。”
凌远顺势从起身就想逃离魔爪：“说到肝移植，我那儿上周有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我得去看看，你们也别折腾了，快点进入工作状态吧。”
赵启平远离战火中央，抄着兜隔着一面大玻璃看着凌远被秦老虎追着请吃饭，笑的合不拢嘴。
下午赵启平刚下一台手术，如期要去看婷婷，走到病房门口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了病房门口的监房护士。小护士战战兢兢说下午的时候患者突然呼吸困难，并且产生休克，叫了李主任过来查，发现是肠道感染引发弥漫性腹膜炎，两点二十分已经进手术室了。
赵启平脑中一瞬间像是有鼓风机发出的嗡鸣，恐怕是自己那一环出了问题诱发感染，整理好情绪快步走到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子，从背后叫住了赵启平。
“启平？怎么是你啊？”
赵启平回头，整理好的情绪一下破功。
“郭老师？”他错愕，为什么他的诊断学老师，会在手术室门口跟他遇见。
郭玲一下握住赵启平的手，眼中的焦急止不住：“启平，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一定要救救婷婷。我和你杨老师，就这一个孩子啊。”后半句话带上了哭腔，搅的赵启平心中杂乱。
他一面拉着郭玲坐下，一面安抚道：“婷婷的盆骨复原手术是我做的，您放心，我们都会尽力的。小睿还在里面手术，婷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庆幸的是凌远出差开会去了不在院里，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包票，谁都不敢轻易打的，医生总不该跟人情扯上关系的，特别是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候。
但是总不能看着教导过自己的老师，在手术室门前哭的泣不成声。赵启平不是铁石心肠，他就算懂得审时度势，也知道此时一个坚定地信念对于一个母亲来讲是多么重要。
而此时的凌远，刚刚挂下林念初的电话，进门就在他家的客厅茶几上，看到了那份等待多时的离婚协议。
他请假回家，对院里说出差，就是为了给这一天做一个特别的纪念。
凌远开了一瓶红酒，将一份不长的离婚协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两遍无数遍，他甚至觉得此时他该有一些痛苦的情绪，而这些，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
这么多年了，他真的累了，累到对于感情甚至有些麻木。
而他还有很多事没做，比如让他的师弟对他彻底死心。
手术中的灯暗下去的一刻，赵启平收到了凌远的短信，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了，弥漫在不知名气氛里的人就像缥缈的暗影。赵启平打开手机屏幕，这终归是他逃不开的一劫了。
“明天有时间就来吃个晚饭吧，你师母也很想你，只当庆祝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