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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博,想起什么写什么。

【到爱/欢乐颂-凌赵凌】午夜航行 (中) 3

文/陆早茶

*到爱背景,私设遍地,感情方面互攻,有没有肉,不知道。普外凌远x骨科赵启平。凌院长赵医生先同窗师兄弟后师生设定,欢乐颂原著没看多少,要是实在ooc,多担待。

*医疗“玄幻”文,LO主专业跟医生八竿子打不着,一切的锅都是百度百科背。Bug遍地肯定是有的,就当个故事看,拒绝考据,有什么问题,全靠脑补。

*一篇短小精悍什么都没发生的中3,最近大家都好爱赵医生的。以及这次更新里面是有一个半途而废的梗的,感谢朝阳群众合力帮我圆BUG。这篇战线会拉很长了,后面会有明显一些的戏剧冲突。

*顺便做一个群宣,545261219,这个群现在只有八个人,一群剪刀手太太们急需有脑洞的旁友们帮助他们填补空虚寂寞冷的心灵,要污不要优雅,想学剪视频也会有人很耐心的教学的,目前比较缺写手和画手。

前文:(上) (中) 1 (中) 2






那天晚上,赵启平难得喝多了,他一个人喝闷酒,酒量好不到哪儿去。沿着护城河边一走,冷风刀子一样刮到他脸上,眼泪被风催逼,竟也稀稀落落流下几滴。喝多了却也并不好受,有些珍贵的往事存留在心中太久了,走马灯一样搅得他思绪纷乱,就封窖多年的陈酿,苦涩入心,,一口下去,就烧得人胃痛。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家庭和睦美满的凌远,凌夫人他也是熟悉的,就是因为知道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心中才痛上加痛。

 

手机突兀响起,他接到电话,才知道是总值王医生,入职以前是杨主任带的学生。他讲话很急,赵启平当即酒醒了一半,才听懂是附近工地打架斗殴,两个开放性颅骨,已经进手术室了。还有一位患者情况很复杂,颅骨凹陷性骨折,在静脉窦附近,患者已经重度昏迷,随时可能引发大出血。

 

赵启平一时没有主意,他喝了酒,不能去主刀手术。但是手术如此复杂,杨主任外出开会又不在本市,两个主治都进了手术室,自己是万万不能让毫无临床经验的王医生冒着这么大风险做这个手术的。

“赵副主任怎么办?家属已经到医院了,在手术室门口吵着要进去,患者情况很不好,不能再拖了。”电话里王医生催的急,赵启平的酒劲又上来,大脑发热。

“先进手术室,我马上过去。”

 

 

赵启平抄了最近的一条路赶往医院,王医生等在手术室门口,家属一把拉住他的手恳求他一定救救她丈夫。他做了除菌消毒进去做触诊,情况比他能预料到的更糟,他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家属签了字的手术单就摆在他面前。

 

无力,愧疚,自责。

不知哪种情绪占了上风,尽管这是一台迟早要移交给脑外科的手术,他需要处理的只是开放性颅骨损伤,但是他喝了酒,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

危机感在他心中膨胀爆炸,他想起他和凌远的导师,就是因为工作中一个小小的失误,永远离开了这一方小小的格子间。

 

他离开手术台,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摘下了口罩,深深聚了一躬。

“对不起,我喝了酒,不能做这台手术。”

 

王医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赵副主任,我根本没有临床经验,你不能把这手术交给我来做啊,人都进了手术室,没有再推出去的道理啊!”

 

赵启平冷静下来,看着手术床上命悬一线的患者,深吸了一口气:“手术你来做,我在旁边指导,有什么错误,我都帮你补救。”

 

王医生仍旧对自己的经验半信半疑,奈何大敌当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手术室的灯终于亮起。

 

 

 

这场手术耗尽了赵启平的心力,事实上他确实没有参与任何一个环节,夕阳将将扯开黑夜,患者才被这场危机四伏的手术抢救了回来。

他脑中像是摔碎的酒瓶一般碎屑飞溅,炸裂的痛感来的猝不及防,出手术室的那一刹那就像远处射来的箭矢击中他的大脑,赵启平踉踉跄跄,险些站不稳。扶住他的王医生仍旧对这场手术没有任何自信,反倒是恢复过来的赵启平虚虚握了握他的手,给了他一声轻轻的称赞。

“手术做的不错,对自己有点信心。”

 

 

吃过早饭他去看了一眼昨天被抢救回来的婷婷,恰巧李睿也在,又是一阵寒暄。赵启平说昨天多亏了你,给凌院长分了不少工作量。李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说,听说你昨晚又做了个课本范例手术,怎么还想藏着掖着?

赵启平隔着ICU的玻璃,实话卡在喉咙中权衡当讲不当讲,从玻璃的反光中就看见凌远冲他俩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有意躲着凌远,转身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李睿当他旧伤难愈,不愿旧事重提,只是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那个患者的太太找到他,连声谢他手术做的好,要送些水果给他。手术并不是他做的,赵启平也不敢随便收下患者家属送的东西。推拒之间看见凌远远远看着。这事总往一处走,赵启平急的没什么脾气,连声说着自己不能要这东西。

最后还是凌远过来解了围,劝走了病人家属。

 

赵启平想把实话告诉凌远,话还没说一句电话就响起来,电话握在他手里震了半天,赵启平完全不敢接,来电的是王医生,他恐怕是那场手术出什么问题。

凌远低头眼神示意赵启平接电话,赵启平才尴尬地接起电话。

 

王医生语气很欢快,病人的病情完全稳定住了,电话里就把赵启平捧上了天。他内心的狂喜无法疏散,挂了电话一手抱住了凌远。

 

凌远被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动,半晌才回过味来虚虚揽住了他。赵启平说师哥,我太高兴了,其实昨晚的手术不是我做的,我喝了好多好多酒,不敢做手术,那场手术是我监督小王做的。但是病人现在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了,我特别开心。‘

凌远愣了一下,才展演一笑。

“你还是这样,喜怒都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赵启平心思深沉,他不愿放手,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这样抱一下凌远。无法消磨的隔阂终究是解不开了。

 

“启平,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师哥?”赵启平兴奋之情终于沉下来,认真严肃,坦坦荡荡。“你有什么话对我说现在就可以直说,没必要再请我吃顿饭。”

 

凌远被他问的一时下不来台,他确实有太多话要对赵启平说,但是师弟的坦荡实在吓着了他。这让凌远再次想起离婚之前林念初总是这样揶揄他,语言艺术太多,人情上的事总也讲不清,占着半点官职,对赵启平这碗水却总是端不平。

 

赵启平眼神定定看着他,像是乘下了一汪深沉的沼泽。

他伸手握住赵启平的一双手,他的皮肤带着点手术刀的冷硬与冰凉,修长修长骨节分明的,在他那么深远的回忆里,丝毫未改。

胸腔中跳动的炽热感情呼之欲出,又被赵启平一捧凉水浇透

 

他该是厌烦我的。凌远这样想。

 

“师哥,我该去查房看看病人了,你的手术也快开始了,早点去准备吧。”赵启平无声地抽出手,没什么情绪掺杂的,简单地结束了谈话。他拔脚转身时才惊觉腿上仿佛坠了千斤的秤砣。

 

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但总有一方该低头的,赵启平不奢望凌远低头,他只希望,凌远在自己低头时,至少不要再逃避,或是避而不见。

他的要求已经是那么低了,凌远却还要逼他彻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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