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法外之徒 08 （ABO/黑道商战AU）
文/陆早茶
*黑道商战AU，三观不正，尽量快速完结（我也不想写长篇。
*楼诚二人非善意互相隐瞒欺骗有，楼诚台诚修罗场有，双曼台丽修罗场有。
*前情提要：东窗事发，楼诚二人事发现场取证。明诚接到陌生电话……
*章前预警：这章有双曼，修罗场上线，对立情况愈演愈烈。触雷请跳过看后文。
*红心蓝手评论来者不拒，每条必回，关爱写手从拒绝白嫖做起。爱你们，比哈特！顺便猜着玩一玩，曼丽是什么性别？
08
第二日明诚醒来，日头已然高升，肌肉的疼痛感提醒他又捱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被汗水沾湿的衬衫已经被明楼换下，连带着内衣都被换上了干净的。他一如往日那般躺在明公馆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肌肤和清爽的布料接触，昨日的狼狈处境仿佛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而只有明诚自己知道身体起了一些几不可闻的变化。后颈的乏力和酸痛感迫使明诚伸手触摸，就算他完全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从胳膊上丝毫没有增加的针孔和意外平安渡过的第一波情潮，也知道明楼用上了他千金难买的温柔。
后颈上属于Alpha的临时标记若有似无，而他已经成为一个Omega太久了，最痛苦的莫过于感受不到任何人的信息素，这一点有利有弊。会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他不想考虑，只是他跟了明楼这么久，却从来体会不到他的信息素是何等霸道的气息。
这个遗憾，就足以让他对这个阴暗的过往记恨一辈子。
床头的矮桌上落着一张纸，明楼的字体游龙走凤笔锋有力，却是告知他今天工作已经安排秘书处其他人接替他。明诚难得放一个情期假，他心里却兜兜转转，想了很多事。
八点十分，他提上包离开明公馆。
明诚认为自己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精神，却没有直接去上班，他把车子缓缓开到了附近的一所中学，不远不近的停在路边。视线却离不开校门口的一个一个孩子。
最终他的视野中央闯进了一个一身高中部明黄色校服的小姑娘，背着书包缓缓往校门口走去。明诚把车开的又近了一点，想看得更加清楚些。
距离校门口不远处的电话亭，明台嘴里的烟已经烧到了烟屁股，他依靠着电话亭不紧不慢地接起一个电话。
“是个小姑娘。大概，十六七岁？我看不太清。诶，我告诉你这些，就没什么好处吗？”
电话里的人语气似是不耐烦，没两句就要打发明台。
明台挂上电话，将烟屁股扔到脚下踩灭，天边先是风雨骤起前的阴云密布，顷刻之间又响起轰鸣的雷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明台头上淋了雨，无奈又躲回电话亭。
明诚的车在雨幕中离开了学校，往无人知晓的目的地驶去。
“要变天了。”
汪曼春的声音有些疲惫和嘶哑。她按下老式录音机的暂停键，把这个笨重的盒子推到一边去，给面前的桌子上留下些空位。空旷的客厅在屋外阴云密布之下竟也没人开灯，接天的雨幕不知疲倦打湿落地窗，将窗外的景色都涂上了一层厚重的遮挡。佣人都被遣散。于曼丽阖目侧卧于长沙发的一角，淡青色的睡袍毫不掩饰勾勒出她玲珑的腰线。Alpha的气息在室内挤压碰撞出暴戾的硝烟气息，又被汪曼春悄无声息地收敛。
“我的大小姐，很久没见你生气成这样，梁仲春又惹找你了？”
玻璃杯碎地，汪曼春表情狰狞，语气也带着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的憎恨：“我师哥的意思我是看清楚了，梁仲春侵吞我汪家家业的司马昭之心也是昭然若揭。明楼无情也不该怪我无义了。”
“你曾经那么喜欢他。我还嫉妒的要死要活，现在说放弃就放弃吗？”于曼丽睁开眼，伸展手臂撑着头看着背对着她的汪曼春，半截瓷色的小臂从真丝睡袍中滑出来，眼神更是风情万种，像一只午后小憩的猫。她从来就没对这个明先生有过什么好感。长老会的大家族之间派系复杂。对宋氏下手却是明楼做的一个最错误的决定。而向来为明楼鞍前马后的那个阿诚先生，将这种绝对称不上是对自家主子好的巨大情报透露给对手的行为，却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明氏内部有问题。他们的仓库出了大情况。这几天长老会例会时明楼表面云淡风轻，手底下早就是一团乱麻理不清了。”汪曼春略加思索，还是想不清自己的师哥在打什么算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向来不是完美主义者明总的作风。“明楼到底在想什么？除掉宋氏挤进长老会在情理之中，可是自己做假案放话仓库出问题，又是什么主意？”
“你又想不通了？”于曼丽慢悠悠起身倒了杯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身子还有些情事过后的虚浮。“换一种角度思考，明楼也许不是做戏给人看。明氏内部可能是真的有问题。明小少爷这次回国可是大有要在第三区定居的架势，我看他们兄弟俩之间也没什么兄友弟恭的态度，倒是说剑拔弩张更合适些。明台的身世在第三区的情报场上可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自己挖出来的。那个明诚就更可疑了，好不好的将情报透露给你。这要是个陷阱，也太逼真了。”
汪曼春表面不假思索，内心里却已将无数可能性演算了一万遍。她一把搂过于曼丽的腰把她揽进怀里。从背后吻上她的耳朵，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姑娘白皙修长的颈间：“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我怎么知道，你鬼迷心窍了。”于曼丽不解风情地笑了笑，面上却根本看不出恋人间情投意合的喜悦“你现在知道讨好我求我，不需要我的时候又会把我一脚踢开，我早摸出你的脾性。”
“你不帮我？”汪曼春松了手，深深蹙眉。
“为什么不帮你，我没理由不帮你。”于曼丽转身，嘴角一扬勾出个靓丽的笑来，双手虚搭上汪曼春的肩，她比汪曼春矮了些，正是仰视的合适高度。“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这点小事怎么能算是帮。”
汪曼春心神一颤，竟然无视了房间中逐渐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情报贩子，还兼做勾引人的皮肉生意。”
“这话我不爱听，我的生意也不是对谁都能做到这份上的。”于曼丽屈起二指挡在汪曼春唇前，还是明媚的神情和足以倾倒无数Alpha的一张脸，却让汪曼春无由的害怕和恐慌起来。
雨幕将歇，拨云见日。汪曼春目送于曼丽上楼，依旧是身姿款款，风姿绰约。
“您看，真不巧，我又赢了。”明诚放下手中的牌，颇为无奈。他二十四点玩的一向不错，还是年幼时明楼教他的，而现在他在用明楼教过他的技术对付明楼曾经最好的搭档，现在最强的竞争对手。
“明楼让你来的？”王天风坐在长桌另外一端，没什么和他认真谈生意的意思，眉宇间的轻蔑之意更是藏都藏不住。
“是我自己来的，有些事想请教王先生。”明诚不以为意，他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很淡，虽然在发情期却并没有一般Omega的山雨欲来之势，反倒显得不那么吸引人。这是他在明楼身边多年产生的习惯，信息素已然收放自如。
“你真的不像一个Omega，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太过咄咄逼人。倒像是个Alpha。”王天风有意揶揄他，像是在出刚刚在纸牌游戏中落败的气。他跟明楼互相交心过，却也不对盘了很久，现在有个机会能让这位明楼手下最听话的狗亲自来求自己，就不会放过这个撒气的机会。
这点小肚鸡肠用在明楼身上，是永远都得趣的。
“今日我本是休假，但是财务却告知我账面不对，我就只能来向您查证了。”他这句话态度恭敬，像是刚刚王天风一股脑塞过来的炮弹都打在了棉花上，丝毫没有将对面气势嚣张的王天风放在眼里。“先生今年四月从您这里接手了一批货，走的三号码头，17号深夜到货，承运方是帝国中方陆桥公司。因为账面做了假，我不得不派下面的人去查……”
他把一个文件袋甩在桌面上，表情倨傲，带了点看好戏的意思。王天风只是笑了笑，接过面前的文件袋打开，粗略地扫了两眼。“查的还挺深。”
“这个陆桥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再往后追究……您也知道能查到什么。”明诚显得很轻松自然“我以为您跟我家先生，是真的不和，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些货一批批的往第三区运，您也得利不少吧。”
“长老会几个掌事大家族有几个是干净的？”王天风脸上阴云密布，显然十分不愉快“明氏能在长老会站稳脚跟，怎么能没点黑生意。”
“也对。”明诚佯装释然“明氏自然也没那么清白。不过第三区寸土寸金，这么多的二号抑制剂早就超出了联盟宪法规定，明氏家大业大，自然有路子可走。您的生意可都是能拿到明面上点帐查证的，不能视宪法为无物吧。”
“你不过就是个画画的，轮得到你对我说三道四？”王天风恨得牙根痒，他甚至起了将这个不知好歹的Omega一枪崩了的想法。扔出无数重磅炸弹的对方却依旧云淡风轻，语气更是无波无澜。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王天风质疑道“若是你和明楼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就不怕今天的对话我会让明楼知道？”
“您的话未免说的太满了。”明诚起身鞠躬行礼，还是礼貌客套。他转身拿过椅背上的西装披在身上“我既然有心来这儿威胁您，您觉得明楼还有理由信任您吗？明楼说到底对我有恩，您又是小少爷的恩师，于情于理我也该称您一声老师。今天多有得罪，实在失礼。……不过我的条件您可以考虑一下，对您也有好处。”
王天风的眼神扫过文件，在幽长的走廊中追着明诚的背影看了很久。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楼身边那个一向毕恭毕敬的阿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